今天回到家,攤著看電視的時候,看到公視撥的"戰疫二部曲"
今天剛好撥到自殺,有很多人的現身說法,有嘗試自殺者,
也有自殺者的遺族。




其中讓我印象很深刻的,
是劉玉璞女士的一番話,詳細的不記得了,
她說她是一個職業自殺者,第一次的自殺像是錯手殺人,
之後的第二次...第三次...於是她終於成為一個職業自殺者,
一個冷酷專業的殺手,因為她終究抵擋不過憂鬱的纏繞,
所以她將自己的遺言寫成書,有機會我想我會找來看看。





另一位,劉偉仁,應該是比較幸運的吧,我很訝異,
他在自殺存活之後,居然沒有再次自殺的念頭,那種感覺我懂,
人始終有很多牽絆,當你做了決定切斷所有牽掛,
你其實就已經不屬於這個世界了,不論有沒有真的去做,
有沒有成功,你都已經死了。




那是一種凌駕於所有事物之上的感覺,
什麼,都不再重要了,而憂鬱之所以有這麼高的自殺率,
很多都是源自於這種與其他人的疏離感,人是群居的動物,
身有痼疾且不被理解,那是一種被放逐的感覺,
現今台灣的社會,始終對於憂鬱症存在許多偏見。




很多人認為那跟軟弱是劃上等號的,也有許多人,
從報章雜誌上,藝人們動不動就說憂鬱症炒作新聞,
而對於憂鬱症的感覺,僅僅是一種無病呻吟,
觸目而及皆是許多偏見,但其實憂鬱症,除了跟童年生活,
與重大的創傷有關係之外,也有遺傳因素等等先天的觸發點。




也並不是心理病著而已,身體上也會有許多症狀

"感情需要人接班 接近換來期望 期望帶來失望的惡性循環"



很適合形容我們,總是希望找個理解自己的人,找個窗口,
好讓傷痕累累的心,稍微喘息,是愛情,是友情都好的,
但卻不是誰都能夠理解的,聽到"憂鬱症"這三個字,
就覺得我會動不動喊著自殺嗎?覺得我是軟弱嗎?




我也看到了自殺遺族的現身說法,很常見的焦慮性失眠,
自己的親人在凌晨4點跳樓自殺,她錯過臨死前死者的最後求救,
從此電話響起,就是不舒服,我想得很多,很深,
我真的要帶給我的家人這些嗎?




我所承受的,真的很痛,但我寧願,這所有的痛楚我自己承受,
我也不想留下身後許多人的嘆息,
以前年輕,總覺得錢就夠了,我替他們的生活想到了,
我準備了500多萬的保障等著我有一天撐不過去,
我有時候可以說服自己,他們並不愛我,有錢就可以了,
但有時卻不能如此自私。





很多話,我ㄧ輩子都不會在人前說,人是需要自私的,
夠自私才活得下去,也不僅僅是活著,還要活得好,
所以我覺得,活得快樂就好了,不必那麼累,
走過死亡的邊緣的人,總是比較看得開。




而也許我總是看不開,我就是愛自虐,
難的,苦著,我盡挑著做,為了他,我的心已經卸甲,
傷口已經造成,要恢復以前的鐵石心腸,需要非常殘酷的磨鍊,
讓我把退下的甲冑一件件穿回去。




眼淚沒有了,血也不流了,只是那種痛,每逢深夜,總是痛著,
我想起他的時候,在日漸堅固的防衛之下,那種疼依舊,
只是不像以前,如今不能向誰訴,也無人憐。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
一胡酌酒盡於歡,今宵別夢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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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hila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