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控制,我相信沒有人會想要傷害自己,
只是當那種無可捉摸你無法掌控的痛,猛地襲來時,
自殘的痛好過那種世界末日的感覺,起碼那很熟悉,可以處理。



我也是個自殘者,我在PROZAC看到這篇文章,
抹沙隆巴士吃刺激性的東西,這種方法我聽多了,
但當那種慾望來臨,這些是無法滿足的,有時候是心裡劇烈的痛,
痛到手足無措了,痛到妳知道,再不做點什麼,
妳就會放聲嚎哭,大聲尖叫,家人會聽見,
妳下半輩子就都窩在精神病院裡過了。





所以只好出現這些替代方案,說真的,刀子劃過皮膚的感受,
是我認為到目前為止無可比擬的,就是爽,
割完以後通常都會盯著傷口猛看,妳就從那個傷口裡,被解放了,
所以很舒服,危機也解除了,雖然是暫時的沒錯。





第二個我覺得不可抗力的感覺,是我想要見血,就是想看到血,
上面的文章提到用番茄醬,這點很新鮮,下次或許可以試試。



由於我喜歡的是痛覺,所以我不會在身上留疤,因為解釋身上的疤,
是另外一種折磨,會讓人精神分裂的,因為事後你會想,
他剛剛那個表情是毫不懷疑嗎?那我真是有病,
扯這種謊都有人信,那麼下次呢...?




我努力扮演正常人,所以正常人身上不會有很多疤,我沒有,
我頂多是扁扁自己,跟牆壁完完拳擊而已,我在自殘者中不算嚴重,
我除了收藏石頭之外,我從小就是個刀癡,
我愛刀愛石的歷史,可以追朔到我幼稚園時期,
我最利的一把刀,是一把匕首,多年前買的,
我可以閑閑沒事拿著嬰兒油,一遍一遍的保養我的愛刀。



但即使是我最利的刀,割起人肉來,還是要有幾分力氣,
第一刀就遲疑了嗎?那麼第二刀,就割不下去了,
因為要很用力呀,很用力,我當時追求痛,不追求血,
要不然我就會割動脈,自殘不是想死,相反的,我在救自己。




因為真的已經到那步田地了,想死的慾望大過一切時,

一點傷口不算什麼,我常常說服自己,催眠自己,
我是正常人~~~我要演好正常人~~~



但我有壓力的,我依然承受著過去的傷痛,這時我傷害自己,不留痕跡,
起碼我得到主控權,斷藥的這幾個月,我自傷的次數算少,
但是現在回想起來,我依然在自傷,我摧殘我的胃,我的食道,
我像個癆病的老人家咳啊咳~不是感冒,因為我胃酸竄到喉嚨,
傷到了,聲音沙啞。




我睡覺的時候,胃裡有一把會緩緩流動的火,
絕對不能側睡,會痛的,怎麼睡都不對,最後只好坐著,
我坐著睡,加上兩顆攸樂丁。



我試過兩顆攸樂丁加一顆史帝諾斯,兩種管四的安眠藥,
我大概睡4個小時,昨晚也是兩顆攸樂丁,真不是蓋的,
我根本意識清楚的睡,睡起來不覺得沒睡飽,疲倦。



因為我根本沒進入深層的睡眠過,以前我曾經有過看到刀,
就想拿來割肉的時期,或是我根本四處找刀,因為我痛到抓狂了,
只有看到傷口,才能讓我好一點,我很努力在克制了,
其實我很看得開,要不然不會現在還活著。



那天那位中醫師告訴我一句話"苦即般若"

身在苦中,似乎體會到許多,常人不能感受到的,
我這樣活過了,所以沒有什麼是捨不得的,
只要我自己還有口飯吃,我很樂意幫助其他人,




我對我的病友們感同身受,釋出善意已經是我的本能,
我總不去想別人怎麼想,其實我對一個人好,
只是想自己快樂,我知道快樂很重要,所以就算兩袖清風,
也要幫助別人,因為快樂才有活路,苦即般若,送給我的病友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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