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拜天,去拜拜,不曉得是初一還是十五?
反正廟堂裡很多人誦經,這還好,
上了二樓居然有大聲公自動撥放超大聲的誦經聲,
當下覺得右耳很不舒服,出了廟沒多久,
我聽到的東西又開始分岔了,頭很暈,想吐。




天冷的時候我會比較軟弱,身體與心理上都是,
其實我很討厭這些被我記住的日子,
有太多無奈隱藏在被撕掉的日曆背後,
數字不只是數字。



好像只有聽伍佰的歌才會覺得被安慰到,
覺得很煩燥,該做的事該達到的進度都延遲了。




我爸目前依然駐紮在一樓客廳,所以我回家就是卸妝,沖沖澡,
然後就別無選擇的上樓,我叫他,他也不見得會回我,
我不曉得該說什麼,但我知道他為什麼整天連睡覺都窩在客廳,
他上下樓的步履越來越蹣跚了,我不是沒有發現。



只是我看著他,把家庭號的可樂一罐罐的買回家,
他都沒有牙齒了,很可怕,他好像,越來越像我爺爺,
然後,不知道什麼時候,他會變得只能縮在病床上,
棉被下的軀體單薄得嚇人,成人的身量骨瘦如柴,
姿態卻彷如嬰兒,靜靜的等待死亡,
妳望向他們的眼眸深處,那是妳的至親,
但妳卻發現,他們已經在很遠很遠的地方了。





我們三個人,是互相牽制的,我們受不了彼此,
三個人都在的時候,反而會產生一種微妙的平衡,
媽不在家裡之後,我覺得,爸越來越疏遠了,
他活在客廳裡,開始像解放一般,吃ㄧ些他不能吃的東西,
久久去看媽一次,變成我很難得的溫情來源,
但要是住在一起,我會被她搞得神經衰弱,很好笑吧。





我看起來讓人覺得這麼一目瞭然嗎?
為什麼,會告訴我

"妳心裏藏著很多苦,有事要說出來"



是喔,讓人看得出來,我真失敗,
那,要我說什麼?我不明白還有何種面目?
除了笑之外,我還有哪種表情?




別安慰我了,別叫我說,因為你不會一直存在,
就算是整日價的海誓山盟也會有詞窮的一天。




我說,



然後呢?治好我?或著笑著說無能為力?
還是像他一樣,給我一陣子的依靠?




我曉得沒有什麼是理所當然的,每個人都有自己想過的生活,
自己的選擇,身為子女,我無法置喙,
只能悲傷的看著他,妳需要親情,所以父母就一定會給妳嗎?




想想,他們也在追求自己要的東西,
不管那是事業成功還是徹底墬落,
他們不是在徵詢妳的意見,不是嗎?




秋天開始,是灰色的,什麼都好像染上一層厚厚的塵土,
暴怒被昇華了,妳騎在博愛橋上,很認真的在思考,
如果現在往護欄撞過去,到底會摔下橋,還是只會狼狽的摔倒?





也許,還不到走不動的時候,但我無法忽視這些細微的崩壞。








飛在風中的小雨
請問你甘有看見
我思戀的那個伊?

請你幫我訴情意
說我在遠遠的所在
猶原愛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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